乡村社戏 中新社发 李根 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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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衣冠霞帔,生旦净末,长袖善舞;台下蒲扇摇摇,老少妇孺,济济一堂。
每逢农历六月,在福安市晓阳镇晓阳村,热热闹闹的祈福社戏,总会如期上演。鼓声乐声,唱腔笑意,六天六夜,不罢不休。在大戏开演的最后一天,戏班师傅们还会从晚上唱至翌日天亮,台下依旧看客满座。这一独具特色的传统民俗沿袭至今已有上千年历史,“晓阳神戏透天光”,在当地流为佳话。
7月28日,农历六月初七。笔者恰巧赶上了晓阳村这一年一度的大戏上演。从六月初二开演,当天已是最后一天。在始建于宋端平元年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——太后公厅里,来自福清的民间剧团登台献艺,邻里乡亲乐在其间。
晓阳社戏,由来已久。当地谢氏族人谢爱生老人说,这一传统保存至今已有上千年历史。据谢氏祖谱记载,晓阳谢氏先祖谢七公,唐末人。当年奸臣当道,谢七公心存正气,题诗痛骂奸臣,不料被奸臣拿诗去上奏皇帝。皇帝就下旨要将谢七公满门抄斩。谢七公闻讯,全家逃往福建。船行海上,一日狂风大作、海浪滔天,船身摇曳、倾覆在即。情急之中,谢七公跪地礼拜,对天许愿,祈求神明显灵,助他们平安到达福建,日后每年六月,“演戏六本,以谢神恩”。许完愿,海上顿时风平浪静,谢七公逃出生天。平安到达福建、安居晓阳后,每年农历六月间,谢氏族人都会请来戏班演上六天六夜,答谢神灵庇佑之恩。
谢爱生说,晓阳村有30多个姓氏聚居,其中姓谢群众占了半数。早年,每次社戏开演均由谢氏子孙筹办,按代划分,选出戏头,轮流组织。村里还有专门田块,通过出租收取租金,用于支付戏班费用,称为“戏头田”。解放后,社戏筹办则改为按村民生产小组划分,轮流组织。从宋代太后公厅建成起,演戏地点便选在了那里。太后公厅,穿透式木构架建筑,由太后牌坊和谢氏众厅组成,占地面积430平方米,可容纳约1500人观戏。
社戏开演的日子,也成了晓阳最热闹的节日。大厅内、过道上,人头攒动,周边乡邻也呼朋唤友,纷至沓来。厅外的山村小店也由此红红火火,不时还可见歇场的演员们,浓妆淡抹,酣畅淋漓啃着西瓜。
这些天,也成了晓阳最虔诚的日子。太后公厅内香火不断,还愿祈福,平安心愿、和谐光景,源远流长。烟雾升腾、长腔短调间,晓阳社戏传唱千年。(王志凌 陈薇)